唐卫冤家(卫平安卫欢喜)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(卫平安卫欢喜)最新章节

 2023-03-13    admin  

平安眼眶子乌青,一见我,脸色很是为难,「欢喜,昨天……」 「快别提了,你姐夫哭了半天。」 平安说:「文江也是,听得真真的,哭了半宿。」 「他怎么说?」 平安长叹了一口气,「他这性子的确是问题,我想让他去跟姐夫缓和缓和,他说什么也不肯去。」 「你也别逼他,这么多年的疙瘩,要是你三言两语能说得动,才有鬼了。」 「还有就是……」她欲言又止,有些抱歉地看着我,「那天我说姐夫那几句话,他听见了?」 「哪能呢,离那么老远,他没听见,听见也不会跟你记仇。」 「那就好,我还怕我多嘴,害得你们夫妻吵架呢。」 「不能,回头你也告诉文江,别往心里去,易昀心里还是惦记他的。」顿了顿,我又说,「其实刚才回来的路上,给你们买了点东西。」 「给我们买东西?」 话音未落,阿琳娜来了,说是唐易昀叫我回去吃早饭。 这会儿都快晌午了,吃哪门子早饭,我以为他早上班去了,没想到他醒了后就一直等着,等到桌上菜都凉了。 一进门,他正在装模作样看报纸,冷着张脸,「你去西院了?」 「嗯,去看看平安。」 「待了一上午?」 我一听,这分明是算账的语气! 「其实没说几句话,你还不知道我?心早就飞过来了。」 他这才撂下报纸,冲着我勾勾手,「不光是心,人也自觉点,赶紧飞过来。」 美色当前,我自然是却之不恭,立刻飞到他怀里去,娇娇地解释:「其实我去西院拿点东西。」 话落,阿琳娜搬回了穿衣镜,又将收音机,万花筒一一摆回原位。 唐易昀愣了愣,低头看着我,「你……」 「我跟西院打了招呼,往后借东西可以,但要有借有还,咱们的就是咱们的。」顿了顿,我又解释,「不过一些常用的东西,我都给西院买了新的,就说是你让我买的。」 他淡淡挪开了眼,「你自己做主,怎么倒替我卖人情?」 「你跟我还装什么?」我想起结婚当晚,在歌舞厅遇见他,「你要真在心里恨着文江,那天装看不见就是了,怎么像要吃了我似的?」 他不说话了,拍拍我的肩,我便只当是听了声「谢谢」。 紧接着,我又有点忐忑,「其实……今天上街还买了一样东西,是我自作主张,不知道你喜不喜欢。」 他垂眼看过来,「什么?」 我示意阿琳娜,她扭头出去,再回来时,怀里抱了条马尔济斯犬。 唐易昀见了,先是呆怔住,接着猛地站了起来,却踟蹰不敢上前,「你……欢喜……」 「我听阿琳娜说,过去你养的是只纯白色的马尔济斯犬,用蓝丝带绑的小辫儿。」我往前轻轻推了他一把,「你去抱抱,看像不像。」 他往前走了两步,从阿琳娜怀里接过小狗,那狗很乖,舔了舔他的手和脸。 我想起今天在街上,到处去找狗贩子,找到了狗贩子,又要挑纯白色的马尔济斯犬,贩子手头没有,我还跟着他辗转到狗场去,路上坑洼不平的全是泥,好几次都差点摔了跤。 一眼挑中这只小狗的时候,我的心里涌起热烈的满足和欢喜,心中默念哈利路亚,感谢上帝,希望这个可爱的小精灵,能抚平那个人心中,因委屈而皱起的一页书角。 于是我急忙要去抱它,直到狗笼子的尖角呲啦一声,勾破了我的羊绒大衣。 在这突兀的一声响里,我仿佛醒了过来。 回头看去,鞋跟在粗粝的路上留下深深浅浅的痕印,被风吹乱的头发,被汗浸湿的丝巾,沾满污泥的鞋底,被扯裂的昂贵大衣…… 我忍受着这样的辛苦来到这里,只是因为那人哭泣的眼睛,一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。 我来到这里,只是想要看那人重新笑起来,仅此而已。 原来我远比自己以为的要喜欢他,原来他对我而言,早已不只是一个及格线以上的生活伴侣。 目前,他是我的满分伴侣,不论同以往的哪个男人相比较,天平都将向他倾斜。 想到这里时,狗儿舔了舔我的手,像是鱼儿游过一池含苞的荷花,心中的每一片叶子,也都随之舒展开来,充满了勃勃生机。 此刻,唐易昀抱着小狗,情不自禁地笑开来,高兴地看着我。 值得了。 我说:「先斩后奏,还担心你不喜欢。」 他这会儿倒是忘了嘴要怎么贫,只是点头再点头,「喜欢。」 「丑话说在前头,狗是给你养的,要是弄坏了我的东西,我罚起来可不手软。」 他抬起头,问了句:「你说罚我还是罚小狗?」 「啧,我就不能一块罚?」 看见他高兴,阿琳娜也难得有了点笑模样,对他说:「先生,我从前说过,您也会有此生挚爱。」 唐易昀张着嘴愣了愣,半天后,认真地回了句中文:「死生可以相待,祸福可以相共。」 这么文绉绉的话,阿琳娜当然听不懂,其实我也只是一知半解。 如果他刻意想让我明白,或许该引用一句西洋诗,那我立即就能听懂。 但并没有,他只是这样留下温柔的谜语,含蓄地对我发出只有他一人听见的表白。 直到几年以后,在我寄给他的情信上,也引用了一句诗,意思是差不多的。 Let your love even with my life decay. 但愿你的爱与我的生命同腐。 日子不好不坏,又过了半个来月,其间婆婆来过两个电话,问易昀和文江有没有再吵架。 当时我话说得不算太客气,我说妈,易昀和文江就没吵过架,这事要说坏,你们是最坏的。 唐文江本来就很少出门,自从好好的宅院竖起了一面墙,他们两兄弟就更不怎么打照面了。 有天我和易昀刚走到大门口,身后踢踢踏踏响起了脚步声。 一回头,见是文江,文江见了唐易昀,一声没吭,居然扭头就要跑。 看他平时在家里到处扎刺,谁都敢训,想不到是耗子扛枪窝里横。 易昀没挪步子,只冲着他背影问:「去哪儿,我让司机捎你。」 都这会儿了,唐文江居然还要装刚看见他,扭过头来,很拙劣地挤出吃惊的表情,「易易易易昀,你在呢。」 我问:「文江,你去哪里啊?」 「嫂子您您您不知道呢?平安下下下礼拜一过生日,我上街给她买买买买点东西。」 我都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假傻——我跟平安是双胞胎,她过生日不就是我过生日?我能不知道吗?! 唐易昀算了算,「下礼拜一,不就是后天吗?欢喜,怎么没听你说?」 「哦,我只过阳历,阴历变来变去的,我记不住。」 平安从小在家,生日总有人给她想着,我在国外自己长起来的,旧历日子也不怎么会算,想起来就过,想不起来就算了。 唐易昀心里大概有了数,便说:「以后两个都要过,我记得住。」 当着文江的面,我可不跟他卖腻,岔话说:「文江,你想买点什么呀?」 「想找点古书,字字字画什么的。」 「哟,这可不好找。」我扭头跟唐易昀卖了句乖,「怎么样,还是我这这样的俗人好打发吧?」 唐易昀没搭理我,问唐文江:「你钱够吗?」 「够够够了。」 「那我拉着你,咱们上古玩城转转。」 看出来唐文江是真有点怵他,往后退了好几步,差点倒在那儿,「不用不用……」 唐易昀明明是开玩笑,还非要板着个脸,「怎么,你怕我跟人做扣害你,坑你的钱?」 唐文江讪讪,「哪能呢?」 「你别吓唬文江,他这人爱当真。」我说完了自己的丈夫,才扭过头说别人,「文江你也不用怕他,怕他干什么,你打他两下,兴许他还哭呢!」 唐文江这才笑了笑,「是,他打小就就就爱哭。」 气氛终于缓和下来,唐易昀虽没接他这一茬,但亲自给他开了车门。 去古玩城转了一大圈,唐文江有两样看不上——这也看不上,那也看不上。 他这人有点矫情,买东西跟诊病似的,还要望闻问切,唯一看得过眼的东西是一柄纯铜做的关公大长刀。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平安的笔名叫「将军」,只觉得给女人送大刀这事,怎么看怎么不对劲,便死活拦着不让买。 于是无功而返,三人随便吃了点东西,下午又去了洋行。 我正在试耳环,突然跑来个调皮的小男孩,五六岁,用手比作枪,砰砰打了我两下。 我瞧了他一眼,他非但不怕,还笑起来,露出一排没长齐的豁牙。 唐易昀看着他,死不正经地说:「可不敢打她,她见枪就怕。」 小孩当然不知道什么意思,这话分明是说给我听的,我忍不住回头骂他:「唐易昀,你比人家大二十岁还带拐弯的,跟个小孩说这些,你要不要脸?」 他耸耸肩,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架势,「你自己要往歪了想,我没办法。」 正闹着,小男孩回头看见了家长,撒丫子跑过去,「爸爸!妈妈!」

我抬头,发现这男孩的爸爸我认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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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是小苏姐姐的丈夫,可他身边的女人却不是小苏姐姐。 再者,小苏姐姐跟我说过,一直吃着避子的药,那这儿子又是哪里冒出来的? 我回国不过一年,我都知道的事,唐易昀不会不知道,这会儿我又想起他曾说,不会背着伴侣偷吃,便知道他应该是很看不起这样的行径。 果不其然,男人见了我们,脸上的表情不尴不尬,「哟,巧了,唐大少,唐太太。」 我们俩没人吭声,男人便又找了句没用的话,「选钻石呢?唐大少真会疼人呀!」 唐易昀皮笑肉不笑,话说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:「我不疼我太太,难道去你家疼你太太?」 男人讪讪,拼力想笑也笑不出——他虽没什么本事,又好赌钱,但好歹是富贵人家长起来的,平时很讲究风度,颇有点金玉其外,败絮其中的意思。 此时此刻,被唐易昀落了面子,他脸上有些挂不住,也犯起了浑:「呵呵,依照唐太太往日风采,单你一人怕是疼不过来。」 唐易昀神色一凛,立即动手摘了腕表,声音不算大,但很吓人,「你刚说她什么?」 男人还没怎么着,身旁的女人扯着嗓子喊了起来:「打人啦!打人啦!大伙快来看看呀!唐家大少打人啦!你们,你们就等着见报吧!」 唐文江本来以为我们遇见了熟人,因怕生一直没敢上前,见状不对才跑过来,「你你你不要血口喷人,当着孩子的面……」 我可没他那样的好性,抡起手提包,照着男人头上就是一顿好砸,砸得邦邦响。 连唐易昀都一时愣住了。 我说我告诉你,还真让你说着了,过去我是什么人,你出去打听打听!男人?什么样的我没见过!在英国待那十二年,扛枪的带炮的,我怕过谁!你想跟我比流氓?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东西!想跟我见报?先把你自己的屁股擦干净吧! 其实我早就听小苏姐姐说,这几年她婆家的生意经营得一般般,男人又一直赌,赌输了就手心朝上跟家里要钱,等于是两头亏空。 幸好小苏姐姐的娘家厉害,她才不用受气。 闹了这么一场,倒没影响我俩的心情,该怎么逛还怎么逛,倒是文江,出溜出溜跟在我们身后,大气不敢喘一声。 我问唐易昀:「刚才你还真要打人?」 唐易昀说:「见不得你受气。」 「我要觉得不痛快,自己就会出气,不会等着男人帮我。」 「那不一样,你做是为了你。」后一句,或许是怕唐文江听懂,他特地是用英文说的,「我做是为了爱。」 我呼吸一滞,转头看了他一眼。 其实跟他结婚到现在,不过一月有余——人家说的新婚宴尔,大概就是现在的我与他。 我更知道,一场婚姻里,所有的甜蜜誓言,不论是侥幸已成真的,还是抱憾未成真的,其实大部分都发生在新婚之初。 因为到了后面,爱意兴许会日益消磨,也可能归于平缓,总之,就不经常宣之于口了。 但此刻听到这个字的一瞬间,我还是很动容。 他或许看出我的所思,牵起我的手,「往后也会常常同你说的。」 那日一直逛到大下午,我倒是满载而归,可唐文江完全不会选东西。 看他站在那里抓耳挠腮地犯难,店员跟他说话,他又结巴又不爱理人,我都看得憋屈。 忽然,唐易昀撒开手,把唐文江叫到一边去,说了句悄悄话。 我便眼见着唐文江的脸一路红到了脖子,紧接着就跟木头桩子似的杵在那,一直等到唐易昀走开了又走回来,递了他一个纸袋子。 后来回去我问他:「你跟文江说什么了?」 他一边看报一边面无表情地答:「给他上上课。」 「上什么课?你给他选的什么?」 「真想知道?」他瞥我一眼,卖足了关子,方勾勾手叫我凑过去,同我耳语了一句。 我听后捯了口凉气,立即给了他一杵子,「唐易昀!坏死你了!」 他给唐文江选了一件真丝睡衣,我也曾有一件,设计虽然讲究,但用料清凉得很。 平安见了,还不直接钻到床底下去?! 第二天大中午,西院来东院支人,破天荒让阿琳娜过去帮忙,说是文江吩咐的。 我当时纳闷,他们俩又不懂英文,叫阿琳娜过去干什么呢? 等阿琳娜回来后,含蓄地回答了我——她向我引用她们国家的一个典故,说是「高尔基吃面包」。 高尔基扑在书上,就像饥饿的人扑在面包上一样! 那两人扑在一起,就像是高尔基扑在书上一样! 我这才知道文江为什么要让阿琳娜过去——他以为阿琳娜嘴巴严,其实阿琳娜最喜欢聊天了,只是过去家里没有人跟她聊而已。 转眼到了礼拜一,我和平安旧历生日的这一天。 因为家里凭空多出一道墙,跟原先比,来往很不方便,需要先从大门东侧出去,绕一下,再从大门西侧进来。 各院都有小厨房,我又真的不过阴历生日,便以为没我们东院什么事。 可一大早,用人慌慌张张跑进来,说大少爷,您快去看看,二少爷疯了! 院子里,唐文江拄着个巨大的大锤头,足到他胸口那么高,正站在那面墙前,神色凛然,仿若入阵杀敌。 他平日里向来是文弱书生,今天难得换了一身短打,撸起袖子,露出两条瘦弱的白胳膊——他不怎么出门,自然也很少见阳光,因此特别白,拿平安的话来说,是「唱戏都省了妆」。 如今,他绷着一张白脸站在那,后撤了两步,紧接着便抡圆了膀子,砰的一声,将那锤头砸在墙面上,土落了他一脸。 他腿上本来就有点毛病,受力不住,一屁股摔在了地上。 这可把平安心疼坏了,「文江,没事吧?摔着哪儿了?快起来!」 唐文江摆摆手:「没事,我要砸了这面墙!」 唐易昀抱着臂站在我身边,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,但不知道为什么,我就觉得他这会儿是心情很好的。 他低头摸了摸月亮,哦,他给小狗起名叫月亮。 他低头摸了摸月亮,说:「瞧瞧,那人多笨?」 笨蛋唐文江又一次站起来,要去砸墙。 我还没反应过来,余光便瞟到旁边窜出一个人去,定睛一看,竟是人高马大的阿琳娜。 阿琳娜因有人种的天势,个子长得极高——我个子不算矮,穿着高跟鞋,唐易昀比我高一个头,她穿着布鞋,竟比唐易昀还高半个头,因此窜出去的时候分外惹眼。 只见她抡起那只半人多高的大锤头,一下一下地砸毁了那面灰墙。 她丢下锤子,高兴得手舞足蹈,漂亮的蓝眼睛里不再是陈旧的哀伤,终于添了些喜色。 她唱起歌,甚至跳起舞来。 当我离开可爱的故乡哈瓦那, 你想不到我是多么悲伤。 天上飘着七色的彩霞, 心爱的姑娘靠在我的身旁。 亲爱的我愿同你一起去远洋, 像一只鸽子在海上自由飞翔。 所有人都在看着她,每个人脸上的笑容都如此相似,如此真挚。 尽管能听懂她在唱什么的人不多,但大家还是发自内心地被她感染。 我相信这歌声会飘得很远,一直飘到伯爵小姐也能跟唱的地方。 唐文江看着那面刚砌起半个月,此刻已然倾颓的墙,跑到客厅去,给老公馆挂去电话——他是个很守旧的人,不怎么会用电话,拨了几次才终于拨通。 他说:「妈,你你你告诉爸,我把墙砸砸砸砸了,我我我砸的!」 当天晚上,大家坐在一起吃饭,唐文江喝了好多好多的酒。 借着酒劲,他笨手笨脚,剥了人生中第一只虾,要给唐易昀,「昀昀,吃虾。」 其实他心里还是知道自己才是哥哥的,小孩只是年纪小,并不是傻子。 我笑得花枝乱颤,揶揄唐易昀说:「我的天,原来你的小名是昀昀啊,是带草头的芸芸,还是天上飘的云云?」 我们昀昀分明有点不好意思了,还非得拿着大少爷的派头,「昀谷禅机并久亡的昀,你懂吗?」 我才不理他那一套,「不懂不懂,昀昀还是快吃虾吧!」 唐易昀把碗一挪,跟唐文江说:「给你媳妇吃吧,我有人给剥。」 唐文江于是醉醺醺站了起来,「好,虾可以不吃,酒一定要喝。易昀,我我我替爹娘给你赔不是。」 唐易昀接了他的酒,一饮而尽,「一家人,不说这个话,往后好好过就是了。」 但唐文江又倒了一杯酒,这次对我说:「嫂子,这一杯敬敬敬你,过去我对你有成见,是是是我有眼无珠,平安已骂过我,希望你大大大大人不记小人过,宰相肚里能撑船。」 平安也跟着站起来,说:「我也是,之前对不住了,姐夫。」 唐易昀很不正经,揶揄道:「哪里,平安,我简直要给你塑金像,一日三炷香地供着,谢谢你成全我的婚姻。」 当天喝到最后,所有人都很高兴,阿琳娜一边给我们倒酒,一边自己捧着个酒瓶子大肆吃喝。 唐易昀是个大方的雇主,却还是忍不住挤对她:「我知道我家大业大,不差你这一口,你也好歹装装样子,到后边去偷吃吧。」 我想了想,碰碰他,「你不是说偷吃在中文里是……」 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:「嘶,你就不能记点好的?就这些东西学得快,出去可别说是我教的。」 在阿琳娜的语境里,偷吃就是偷着吃而已,所以她便老老实实地回答:「先生,我可以唱歌跳舞来抵酒钱。」 我说:「阿琳娜,你的歌我已经听过了,我现在想听你们先生唱首歌。」 平安问我:「欢喜,叽里呱啦说什么呢?」 我顺水推舟,「你姐夫要唱歌。」 大家都很期待,只有唐易昀自己还在拿乔,「我没说唱。」 我说:「啧,听你是抬举你,别不领情!」 我赶鸭子上架,他也不想败大伙的兴致,就简单唱了首悠长的歌。 是首中文歌,我听都没听过。 不知道情人眼里除了出西施,还出不出音乐家——我是真心觉得这支歌非常好听,歌词和曲子都很美。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,这首歌叫作「寻兄记」,唱歌的那位美人风姿卓绝,名叫阮玲玉,在一年前就已玉殒香消。 天妒红颜,真像是歌里唱的。 葬天涯,无家可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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